第021章 換身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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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21章 換身文
第二天，趙小沫依舊起得很早。
與高玉提前去教室自習了一會，就遇到同來上課的林夢晴。
“夢晴，《覆變函數》你也選了孫老師的課呀！好巧~”高玉率先擡手，主動向林夢晴打招呼。
“是，的確很巧。”
頂著林夢晴殼子的任鶴川微笑頷首，然後十分自然的從長排座椅另一側繞到趙小沫身邊坐下。
“……”
趙小沫沒做聲，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‘林夢晴’的動作。她今天換了身衣服，但依舊是黑色的長衣長褲，與她平日仙氣飄飄的服裝風格很是不同。
她的氣質也變了，雖然依舊身姿挺拔，亭亭玉立，但不像是高傲的白天鵝，倒像是山間的青竹，高潔傲岸，有種清風徐來，波瀾不驚的沈穩。
“你們已經開始預習了嗎？”淡淡笑了笑，任鶴川主動開口。
他眼睛掃過趙小沫面前的筆記本，上面密密麻麻的寫滿了新課程第一章的數學公式。
“嗯。”
趙小沫點頭，心中那股不同尋常的感覺更濃了。
從車禍後，她就總覺得眼前的林夢晴有些不對勁，卻又說不出哪裏不對。回想昨日在盛天明珠的偶遇，心中疑惑更大。
“夢晴，你……不是回家修養了嗎？怎麽今天就來上課了？”趙小沫眨眨眼，試探著問：“那你今晚會回宿舍住嗎？”
“不。”任鶴川望著敏銳的女孩，眼底漾起一絲微不可見的笑意。
身份轉換，如今趙小沫成了自己的同學，就坐在自己身側。這樣的感覺讓他別扭中帶著一絲隱秘的刺激。
“我這段時間都會住在校外。只是正常上課。”
“哦，”趙小沫哦了一聲，沈默片刻，又繼續問：“昨天……你，和任老師，你們真的在談戀愛嗎？”
問起這話的時候，因為怕別人聽到，她的聲音很小，幾乎微不可聞。
也正是因為如此，她向前探著身子，腦袋靠在任鶴川耳邊，口中濕熱的空氣俱都打在他的耳朵上。
“咕嚕…”男人不可自制的咽了口口水，身子從耳朵開始，如密布的電網般，排山倒海激起一陣電流。
雖然此時靈魂被困在女人的身體裏，但依舊意外的敏|感。
任鶴川一時心亂如麻，側目看著女孩櫻粉的嘴唇一張一合，身體的其他感官像是全部消失了。
“夢晴？”
趙小沫問完問題，對方卻一直沒有反應。
不得已，她又再次重覆了一遍。
這次‘林夢晴’終於有了反應，她有些不自然的幹咳兩聲，不著痕跡將身體向後退，拉開與女孩之間的距離。
“我和……任鶴川，”任鶴川停頓了一下，這樣以外人的身份說起自己的名字，感覺實在有些奇怪。哪怕他已經做足準備去扮演另一個人，依舊會感到別扭。
“我們並不是男女朋友的關系，只是認識。”他解釋道：“我的父母和他的父母是舊識。”
“啊，竟然是這樣。”趙小沫輕聲感嘆，心中卻有些不以為然。
昨日在餐廳裏，任老師看上去那麽緊張，看著‘林夢晴’的目光也一片深情，含情脈脈。
若是當真沒關系，他為何會主動說他們是戀人？
而當時夢晴明明沒有反駁。
無論怎麽看，這其中的關系都不簡單。任老師對夢晴肯定是一往情深，但夢晴嘛……
只怕是剃頭的挑子一頭熱。
趙小沫在心中默默給兩人下了定論。幾人又閑聊幾句，很快，上課鈴響起，《覆變函數》孫老師走進教室，她們便也沒有繼續說話，認真看向黑板。
教授《覆變函數》的孫老師是個四十多歲的女人。與傳統刻板印象裏不同，她不是個帶著黑框眼鏡的刻板女博士，不但打扮得很漂亮，保養得也很好。
一頭齊耳短發，紗制碎花過膝長裙裙，氣質溫婉，講起課來落落大方，甚是有趣。
趙小沫很喜歡這位孫老師，聽得也很專註。
其實趙小沫以前學習成績不錯的，就算不是拔尖，也總是名列前茅。高考數學更是考了132分的高分，無論如何也算不上蠢笨。
只是她偏偏選了數學這個專業，而這大學的數學啊，和高中完全是兩碼事。
趙小沫之所以能考上沈城大學，靠得從來不是她有多聰明，而是勤奮。
作為一個出身偏遠小縣城，家境貧寒，長得也不漂亮的女孩，她深知‘知識改變命運’絕對不是一句空話，而讀書也是她唯一的出路。所以一直以來，她就像只平凡卻勤奮的小蝸牛，在無人問津的角落始終默默奮力向前爬著。
只是上了大學，還是這種天才雲集的名校，想要取得好成績，勤奮所占的比例，也就變得越來越小。
高中數學，死記硬背，加上令人恐懼的題海戰術，趙小沫成功得理所應當。
大學數學，這一套不管用了。
所以趙小沫無論怎麽努力，成績也是不上不下。漸漸的，她也洩了氣，慢慢頹廢下去，每日窩在寢室裏看小說追劇，安心的呆在舒適區。
就好比眼下，她明明聽得聚精會神，似乎也有所心得，但真的開始做題，又一籌莫展，無從下手。
正當趙小沫盯著題目抓耳撓撒之際，身側突然伸出一只玉白纖細的手指，在題幹部分點了點。
“想要求留數，先確立它的孤立奇點。”
淡然的女聲在耳邊響起，趙小沫驚訝轉頭，‘林夢晴’靜靜的望著她的側臉，不知看了多久。
“啊？”
趙小沫先是驚訝，繼而便漲紅了臉。
‘林夢晴’卻不以為意，好似沒有看出她的羞愧，泰然自若將面前的書本翻了一頁，蔥白的指尖點了點書頁中間，“確立孤立奇點，再帶入這個公式，就可以解了。”
“……謝謝。”
趙小沫楞了一會，才想起道謝。
對方移開視線，似乎並未放在心上。
是啊，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罷了。但是，為什麽覺得有些奇怪？
林夢晴雖然成績一向不錯，卻從來不會這樣多管閑事。
曾經趙小沫以為她是個人善心美的大好人，可是經歷了陳天浩事件，又親耳聽到對方對自己飽含輕視的評價，趙小沫早已打破濾鏡。
原本她已經下定決心與這個高高在上的富家公主劃清界限，但為何她又來主動示好？
趙小沫抿唇垂眸，壓下覆雜的思緒。
接下來，‘林夢晴’又漫不經心的指點了她好幾個不懂的問題，對方果真才思敏捷，看問題也總是一針見血，後來，就連高玉這個學霸都湊過來求教。
趙小沫的心情也愈發覆雜。
一面是林夢晴之前高傲不屑的話語，一面是她此時面冷心熱的樣子。
到底哪個才是真的她？
很快，就到了下課時間，也許是因為上了同一門課程的緣故，‘林夢晴’沒有如往常般和王雨迪一起去校外吃飯，而是同趙小沫、高玉一起去了食堂。
“對了小沫，你之前不是在學校的勤工儉學中心登記過嗎，昨晚錢玲學姐和我說，現在有個很適合你的家教的工作。”
“家教？”正在扒飯的趙小沫渾身猛然繃緊，“是初中還是高中啊？如果是高三的，我可能教不了。”
趙小沫雖然性格自卑內向，但偶爾也是會去做一些兼職的。
沒辦法，窮啊。
就以現在的物價，在沈城這樣的一線大都市，每個月一千塊生活費，實在捉襟見肘。
趙小沫又不好意思和家裏要，只能盡力節省。但平常也就罷了，若是出點意外，比如頭疼腦熱買個藥，或是想買件衣服，錢就不夠花了，那時候就要自己想辦法。
她長得不出眾，自然沒機會做禮儀小姐這種活少錢多的工作，發發傳單，就是最佳應急選擇。
至於家教這種專業性比較強的，按理說，對於趙小沫這種師範生是最合適不過了。
但是趙小沫她自卑啊！
她很怕單獨面對陌生人，怕自己講得不好，怕被家長責備，怕被學生嫌棄，怕得東西太多，難免躊躇。
見趙小沫悶著頭不說話，高玉鼓勵她：“聽說是個高中生，報酬很優厚。小沫，你可以先去試試，機會難得，要是不合適的話，下次不去就行了。”
她這話說得不假，好的家教工作可不是那麽好找的。
現在的大學生那麽多，想找兼職的人也多，而有些實力的家長都不會請大學生，而是選擇經驗更豐富的老教師。狼多肉少，工作自然難找。
就連同學之間互相介紹，按常理，都要給上家交一份價格不菲的‘轉讓費’，像這種由勤工助學中心直接下放的任務，通常還沒傳開就沒了。
想到這，趙小沫咬咬牙，不再猶豫，“高玉，這次的事謝謝你了。我下午就去找錢玲學姐，這周末就去試試。”
……
試試就逝世。
可憐此時的趙小沫還不知道，等待自己的會是什麽樣的境地。t
幾人一邊斷斷續續的聊天，一邊吃飯，還不知道，她們早已經被人盯上。
商服出口處的路邊，從半個小時之前，就停著一輛巨大的白色SUV。車身看起來並不出奇，但藍底白字牌照上炫目的沈A888，足以顯示其主人的不凡。
車內，橫七豎八坐著三個人。
駕駛室和後座的男人都正襟危坐，只有副駕駛上的銀發男人大喇喇的斜躺著，翹著兩條腿。
他穿著一件國風潮牌花襯衫，松松垮垮的肥大的短褲，因為雙腿向上搭在駕駛臺上，露出大半肌肉結實的大腿，以及上面如毛毯般彎彎繞繞、茂盛的毛發。
這銀發男人，自然就是江坤的發小加宿敵——季姚了。
不得不說，這家夥的行動能力還真是很強。
前天才說起要看看江坤的戀愛對象，今天就直接開車殺到了沈大。
為此，他還特意帶了自己的一個小弟，又由小弟找了個在沈大讀書的‘內應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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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，趙小沫依舊起得很早。
與高玉提前去教室自習了一會，就遇到同來上課的林夢晴。
“夢晴，《覆變函數》你也選了孫老師的課呀！好巧~”高玉率先擡手，主動向林夢晴打招呼。
“是，的確很巧。”
頂著林夢晴殼子的任鶴川微笑頷首，然後十分自然的從長排座椅另一側繞到趙小沫身邊坐下。
“……”
趙小沫沒做聲，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‘林夢晴’的動作。她今天換了身衣服，但依舊是黑色的長衣長褲，與她平日仙氣飄飄的服裝風格很是不同。
她的氣質也變了，雖然依舊身姿挺拔，亭亭玉立，但不像是高傲的白天鵝，倒像是山間的青竹，高潔傲岸，有種清風徐來，波瀾不驚的沈穩。
“你們已經開始預習了嗎？”淡淡笑了笑，任鶴川主動開口。
他眼睛掃過趙小沫面前的筆記本，上面密密麻麻的寫滿了新課程第一章的數學公式。
“嗯。”
趙小沫點頭，心中那股不同尋常的感覺更濃了。
從車禍後，她就總覺得眼前的林夢晴有些不對勁，卻又說不出哪裏不對。回想昨日在盛天明珠的偶遇，心中疑惑更大。
“夢晴，你……不是回家修養了嗎？怎麽今天就來上課了？”趙小沫眨眨眼，試探著問：“那你今晚會回宿舍住嗎？”
“不。”任鶴川望著敏銳的女孩，眼底漾起一絲微不可見的笑意。
身份轉換，如今趙小沫成了自己的同學，就坐在自己身側。這樣的感覺讓他別扭中帶著一絲隱秘的刺激。
“我這段時間都會住在校外。只是正常上課。”
“哦，”趙小沫哦了一聲，沈默片刻，又繼續問：“昨天……你，和任老師，你們真的在談戀愛嗎？”
問起這話的時候，因為怕別人聽到，她的聲音很小，幾乎微不可聞。
也正是因為如此，她向前探著身子，腦袋靠在任鶴川耳邊，口中濕熱的空氣俱都打在他的耳朵上。
“咕嚕…”男人不可自制的咽了口口水，身子從耳朵開始，如密布的電網般，排山倒海激起一陣電流。
雖然此時靈魂被困在女人的身體裏，但依舊意外的敏|感。
任鶴川一時心亂如麻，側目看著女孩櫻粉的嘴唇一張一合，身體的其他感官像是全部消失了。
“夢晴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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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得已，她又再次重覆了一遍。
這次‘林夢晴’終於有了反應，她有些不自然的幹咳兩聲，不著痕跡將身體向後退，拉開與女孩之間的距離。
“我和……任鶴川，”任鶴川停頓了一下，這樣以外人的身份說起自己的名字，感覺實在有些奇怪。哪怕他已經做足準備去扮演另一個人，依舊會感到別扭。
“我們並不是男女朋友的關系，只是認識。”他解釋道：“我的父母和他的父母是舊識。”
“啊，竟然是這樣。”趙小沫輕聲感嘆，心中卻有些不以為然。
昨日在餐廳裏，任老師看上去那麽緊張，看著‘林夢晴’的目光也一片深情，含情脈脈。
若是當真沒關系，他為何會主動說他們是戀人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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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實趙小沫以前學習成績不錯的，就算不是拔尖，也總是名列前茅。高考數學更是考了132分的高分，無論如何也算不上蠢笨。
只是她偏偏選了數學這個專業，而這大學的數學啊，和高中完全是兩碼事。
趙小沫之所以能考上沈城大學，靠得從來不是她有多聰明，而是勤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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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上了大學，還是這種天才雲集的名校，想要取得好成績，勤奮所占的比例，也就變得越來越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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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趙小沫無論怎麽努力，成績也是不上不下。漸漸的，她也洩了氣，慢慢頹廢下去，每日窩在寢室裏看小說追劇，安心的呆在舒適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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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謝謝。”
趙小沫楞了一會，才想起道謝。
對方移開視線，似乎並未放在心上。
是啊，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罷了。但是，為什麽覺得有些奇怪？
林夢晴雖然成績一向不錯，卻從來不會這樣多管閑事。
曾經趙小沫以為她是個人善心美的大好人，可是經歷了陳天浩事件，又親耳聽到對方對自己飽含輕視的評價，趙小沫早已打破濾鏡。
原本她已經下定決心與這個高高在上的富家公主劃清界限，但為何她又來主動示好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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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來，‘林夢晴’又漫不經心的指點了她好幾個不懂的問題，對方果真才思敏捷，看問題也總是一針見血，後來，就連高玉這個學霸都湊過來求教。
趙小沫的心情也愈發覆雜。
一面是林夢晴之前高傲不屑的話語，一面是她此時面冷心熱的樣子。
到底哪個才是真的她？
很快，就到了下課時間，也許是因為上了同一門課程的緣故，‘林夢晴’沒有如往常般和王雨迪一起去校外吃飯，而是同趙小沫、高玉一起去了食堂。
“對了小沫，你之前不是在學校的勤工儉學中心登記過嗎，昨晚錢玲學姐和我說，現在有個很適合你的家教的工作。”
“家教？”正在扒飯的趙小沫渾身猛然繃緊，“是初中還是高中啊？如果是高三的，我可能教不了。”
趙小沫雖然性格自卑內向，但偶爾也是會去做一些兼職的。
沒辦法，窮啊。
就以現在的物價，在沈城這樣的一線大都市，每個月一千塊生活費，實在捉襟見肘。
趙小沫又不好意思和家裏要，只能盡力節省。但平常也就罷了，若是出點意外，比如頭疼腦熱買個藥，或是想買件衣服，錢就不夠花了，那時候就要自己想辦法。
她長得不出眾，自然沒機會做禮儀小姐這種活少錢多的工作，發發傳單，就是最佳應急選擇。
至於家教這種專業性比較強的，按理說，對於趙小沫這種師範生是最合適不過了。
但是趙小沫她自卑啊！
她很怕單獨面對陌生人，怕自己講得不好，怕被家長責備，怕被學生嫌棄，怕得東西太多，難免躊躇。
見趙小沫悶著頭不說話，高玉鼓勵她：“聽說是個高中生，報酬很優厚。小沫，你可以先去試試，機會難得，要是不合適的話，下次不去就行了。”
她這話說得不假，好的家教工作可不是那麽好找的。
現在的大學生那麽多，想找兼職的人也多，而有些實力的家長都不會請大學生，而是選擇經驗更豐富的老教師。狼多肉少，工作自然難找。
就連同學之間互相介紹，按常理，都要給上家交一份價格不菲的‘轉讓費’，像這種由勤工助學中心直接下放的任務，通常還沒傳開就沒了。
想到這，趙小沫咬咬牙，不再猶豫，“高玉，這次的事謝謝你了。我下午就去找錢玲學姐，這周末就去試試。”
……
試試就逝世。
可憐此時的趙小沫還不知道，等待自己的會是什麽樣的境地。t
幾人一邊斷斷續續的聊天，一邊吃飯，還不知道，她們早已經被人盯上。
商服出口處的路邊，從半個小時之前，就停著一輛巨大的白色SUV。車身看起來並不出奇，但藍底白字牌照上炫目的沈A888，足以顯示其主人的不凡。
車內，橫七豎八坐著三個人。
駕駛室和後座的男人都正襟危坐，只有副駕駛上的銀發男人大喇喇的斜躺著，翹著兩條腿。
他穿著一件國風潮牌花襯衫，松松垮垮的肥大的短褲，因為雙腿向上搭在駕駛臺上，露出大半肌肉結實的大腿，以及上面如毛毯般彎彎繞繞、茂盛的毛發。
這銀發男人，自然就是江坤的發小加宿敵——季姚了。
不得不說，這家夥的行動能力還真是很強。
前天才說起要看看江坤的戀愛對象，今天就直接開車殺到了沈大。
為此，他還特意帶了自己的一個小弟，又由小弟找了個在沈大讀書的‘內應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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